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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7/25 18:19:00

夜宿格桑花

黑夜里的玫瑰长在窗外

酒馆朝南开,我没有醉酒的心事

艺术的羽毛从身体里长出来,远方的鹅

喘息着疼痛,太阳下沐浴的白床单失去味道

核桃滚落到山坡上,回到雨后的清明

取茶下酒,让眼泪回到眼睛里

春天回到刚出生的麦芽里,我误入一场雪

南寻,分界线以南

灰色,不仅仅是单调的颜色发生蜕变

身体里的种子在北方不会复活,大地已经长眠

十月以前,我没有见过燕子飞过头顶

江畔有鱼跳进竹筐,头顶的空气会浸湿眼睛

我在北方,身体里有一盏灯耗尽光明

麦田像春天的模样,我想起了死去的祖父

还没在秋天里见过绿色的植物,没吃过夏粮

我想躺进昨天新翻的田垄,清明摘取新茶

门禁

第一天,我改头换面,姓名犹在

第二天,我带上安全帽,没有做工

第三天,我躲进太阳伞,换上女装

挂上“坏人”的头衔去面见祖宗

隔离我瘟疫的人群遍及秦岭以北的省份

试图闯门禁的陌生人群都被架上罪证

手术刀割不开隐姓埋名的人,终归会暴露

来自机器的馈赠,没有第三种选择

反复练习的动作熟练出入,仅仅是幸运

我已不是一名合格的学生、工人与恋人

用最后一次门禁告诉安保人员:我已逃脱

伤口还在,医学院的大门已经封锁

辛波斯卡的窗户

颜色沉重,雨压的太久

欣然接受一切来源于自然界的惩罚

被浸泡的高跟鞋与土地无缘

荒诞的饭局发生在午后,声音太冷

隐藏于七月的别离没有按时到来

我翻开辛波斯卡的一页,躲在窗后偷觅

无顾哄乱的画面,已进入它的生命

雷声破碎,我假装古老的咒语成真

钻进尚且年轻的头颅,复活使命

挂着长衫,脚步迈入中年,生命骤停

我退回原本积水的路面,包括打开的窗户

羊群,星空下的自我阐述

顺着地上微弱的踪迹,声音进入狭窄地带

我们进入星空,与羊群共同低鸣

高原上破碎的村庄被串连成一组沙画

空白的部分在今夜全部填补,信天游

在羊群的忐忑中找到故乡,找回丢失的信物

许都:北方的身体

从今天起,开始牵挂许都,长安和幽州

喝过桂花酒的信使忘记告诉我:酒馆何处

我不会想起子建吟唱洛神赋,甄夫人已死

七月葵花朝北,士兵们不肯跨过淮河

战火烧不到渔夫的蓑衣,水的北方聚集人群

潮湿的棉被不认识战马的主人

我牵挂的皇宫都已下沉,旧土埋不住新人

昨夜想起许都的姑娘,在天台等待一场雨

涨满我黑夜里慢慢老去的身体

土地的自述

拎着锄头看一场雾,不必进入农田

瓜秧绊倒打鸣的公鸡,我们捡拾初升的太阳

土豆与土豆取暖,升高它们走向死亡的温度

我期待从土地里挖出生命,躺在高处的柴垛

我期待一场雪,在我点起炉火的时候来临

我期待盘坐在祖父的旧席上,烟草味浓重

祖宅仍在,族人丢掉耕作的土地和工具

我们在先人的坟墓上收获粮食,田地荒芜

种地的人群换取劳动方式,解放土地的自由

新出生的婴儿禁止农人的称呼,我们跪拜

向在土地上劳作的人祷告,救赎失去黄土味的身体

北行遇雪

从灵石而来的冬天,第一次进入我的视线

漫山遍野的春景先遮盖住一部分,迟一些出现

向北行驶,砒霜早已藏在路中央

任何人不得触碰死亡的边缘,红色三脚架下

有鲜血流淌进这月光,是夜里熟睡的月光

玉米堆比坟堆略高一些,在地里交错呈现

远处的山比背后的山矮一些

滹沱河被挤压进巷道,水流停止前进

大雪遮掩住破旧的村庄,风等待黑夜

乾陵行

我们踩着山上的一片雪,踩碎山顶的寒

踩得马蹄阵阵,踩乱唐的节奏

我们经过她的身体,身后万人跪拜

途中我没有说一句话,生怕惊醒这山岭

进山的人都用大唐语言进贡,把贡品埋进地里

把麦苗和苞谷埋进地里,等到死后

把干瘪的身体也埋进地里:进贡,进而丰硕

山上的人络绎不绝,都在演绎盛唐景象

老母亲临走之前依旧没有忘记侍奉山里的人

作者简介:

郭印旭,年出生于陕西志丹,现供职于志丹县农业系统,延安市作家协会会员,获第九届中国校园双十佳诗歌奖,作品发表于《山西文学》《散文诗》《娘子关》《散文诗世界》《都市》《火花》等,著有合集《有鸟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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